能有什么要紧事比生命更重要?

发布时间:2025-03-23 10:23:12

能有什么要紧事比生命更重要?
  9月22日,有一条比较“有意思”的新闻,英国盖茨黑德市的一个地铁站遭遇了大闸蟹的“侵略”。一群大闸蟹在站台上“横行霸道”,脚步匆匆如同在赶车,画面太美,乘客们几乎“不敢看”。据报道,本次“大闸蟹入侵”事件发生在下午时分,地铁工作人员介绍称,当时一名乘客用来装大闸蟹的塑料袋裂开,导致这些本来应该在水中畅行的生物被放逐到了陆地上,但这位闯祸的乘客却并未处理该状况,而是匆匆离开。车站的保洁人员随后被召唤到现场,他们花了相当一段时间才把横冲直撞的大闸蟹们“捉拿归案”,有外媒报道称,这些螃蟹随后被送往了水族馆。  比较值得关注的事情是,外国这条新闻爆出后,国内媒体和网友“不约而同”惊呆了,而原因,既不是螃蟹横行霸道了,也不是掉了螃蟹的乘客就那么走掉了,更不是大批乘客的“不敢直视”以及保洁人员用了相当一段时间“控制现场”,而是——“为什么乘客要躲开?大闸蟹不应该哄抢么?”“为什么车站要把螃蟹送到水族馆?不应该准备好蒸锅么?”  9月12日,中国,辽宁,盘锦。数百人围在一口大锅旁,大锅直径6.6米、高2.3米、内深1.5米、重7吨,为了蒸煮,当地还动用了吊车掀锅盖。锅内,被五花大绑蒸着的,是数千螃蟹。而这一切消耗着人力、物力以及无数生命的行为,就是为了一个“吉尼斯世界纪录”。  如果说,对于英地铁站把大闸蟹送到水族馆行为的吐槽,尚可划分归属于部分网民或者说国人的“个人无意识”,还勉强可以称得上是“局限性小范围无害”。那这一场巨锅蒸蟹的“表演”,则是“集体无意识”下的产物,堂而皇之,哗众取宠,劳民伤财,伤生害命。而媒体的报道,则是这场“无意识”下推波助澜的黑手,当“无意识”沉积,“集体无意识”下的危机定然加剧。  如同我们一直争论不休的“路上有老人倒地要不要扶”或者“公车遇到小偷要不要‘提醒’或者去抓小偷”之类的事情,我们总是在努力地讨论着那些看起来模糊不清的“道德”“人格”的问题,来给“出手”或“不出手”寻找看似可行的论据;亦或者,给或“赞”或“谤”提供可以“发泄”的由头。  有人说,现在的问题,是曾经那段历史的原因;有人说,现在的问题,是法律制度的问题;有人说,现在的问题是社会经济福利的问题……  可,问题真的在这里吗?  带点“人本”色彩地吐槽一下,任何离开了“人”这一主体,否定或刻意绕过“个体主观能动性”的讨论都是耍流氓。  人的心理会影响行为,行为也会作用于心理。长期习得的习惯、有意无意去“做”或“不做”的判断,都会对于我们的人格形成重大影响。个体的色彩会构成集体的色彩,个体的行为模式会影响集体的动态走向,个人的人格必然作用于整个社会种种或正常有序或乖戾失序的“行为”“事件”等。而长期的集体、社会的动态,则又反作用于个人的心理行为,长久下去,如同“基因”,写入个体,潜藏在我们并不会轻易“想起来”的地方。“个人无意识”与“集体无意识”的相互作用和转化,参与着我们人格的形成,行为模式的运作。按照冰山理论来说,这种“无意识”恰恰就是海平面下的那个“绝大部分”。  理论说得太多,不算烧脑,费了不少口水和笔墨,实在不太好讲,现在,切回“蟹”的话题。  我们常常认为,吃它一口肉、害它一条命,算不得什么事情;即便是对于一个个活生生、会逃窜、会躲藏、会惜命的动物,迫使其离开生存环境、经过各种颠簸折腾还不可以死,最终要挣扎到会断手断脚也逃不掉被五花大绑架上蒸笼,我们似乎也只是习以为常,甚至喜笑颜开。  奇怪的事情是,我们明明都知道“活蒸”是个可怕的事情,可当有人把这一事实陈述出来时,却会遭到“围攻”。网上有些难得的帖子发出来,说“觉得‘吃螃蟹’是件很残忍的事情”,结果就被一片片的嘲讽甚至谩骂打压到楼主不再发声。  你看,很多“不当言论”的发表者其实都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愤怒”和“具有攻击性”。一如很多“素食者”和“动物保护者”的发言、活动会被攻击,又如很多“扶不扶”“帮不帮”“错没错”总有许多人去狂喷,而喷子们大多都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可以“容得下世界的各种古怪”,却在那一刻“容不下一个不一样的观点和生活方式”。  当这样的“无意识”泛滥成灾,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去评价这个社会的“公允与否”?  网上有很多人把残忍不残忍、要不要吃的讨论,硬生生和这类低等动物、无脊椎动物、冷血动物不会痛的讨论关联在一起。然而,事实上,它们不是不痛、不怕、不懂得生死利害,从它们会趋利避害、会主动求生就知道,这些生命值得去疼爱而不是吃掉。我们只是受限于现有科技而不能得知这一反应的内部作用关系而已。更何况,这种讨论并没有什么用。因为,这与螃蟹到底有没有痛觉或者脑神经无关。  一切,只与我们自己有关。  希腊作家布鲁达克曾在他写的有关肉食的短文中指出:人类已经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各种蔬菜水果,之所以吃肉可不是因为有这个需要,而是虚荣心的作祟加上吃腻了这些蔬果,于是开始吃一些不纯净又不方便的食物。  儿童读物的作家罗伯·路易斯·史蒂文生也曾指出:同类相食的行为是最令人唾弃的;但对佛教徒和素食者来说,我们就像那些同类相食的食人族一样,因为我们也吃婴儿——只是不是吃自己的小孩。  我们没办法责怪那些犯错的孩子,当他们的童年、青年时是眼睁睁看着我们将鲜活的生命下锅,看着我们是如何把那些逃跑的“食材”抓回锅中,看着“食材们”不惜断手断脚也要拼一线生机而我们却咒骂着把他们生的希望杀灭。  我们甚至没办法责怪社会的戾气、道德的滑坡、舆论的不当导向、各种民事或刑事案件的增长,乃至“狂魔”的出现。  横行霸道,是我们硬生生安在螃蟹身上的词,而我们套用在自己身上却正好合适。  当我们选择把轻视生命权利、调侃生命关怀、贪求和放纵口腹之欲写入我们的行为习惯,刻入我们个人乃至集体的无意识中去,我们,又有什么权利去指责、评判?  这,当然也是因果。  集体无意识下的社会怪象,是因果。  个人无意识下的病痛霉运,是因果。  人,毕竟不是一部机器,也毕竟不单单是一个个体。  我们都想过好的生活,可是,连放其它生命一条生路都不肯?  我们可以从量子探讨到心学,也可以通过数学模型来阅读易经、进而推算“命数”,还可以从弗洛伊德和荣格开始去窥探八识、轮回……  现代科学技术越是发展,因果的切实就越是确凿。  一切,只与我们自己有关。  所以,那些将要下锅的、正被活捉的,除了是现在的它们,还是未来的我们。  中秋月下,蟹脚痒不痒且先不讨论,断了“心痒”再说吧。  前些日子,新西兰为整个世界作出了一个伟大的表率:新西兰政府正式确认所有动物与人类拥有同样感知。上个月新西兰通过的《动物福利修正案法案》旨在让警方更容易起诉虐待动物的事例,以及禁止动物实验和研究。类似的主题在“真实行动者杂志”的封面报道中经常出现,但新西兰这次做出的这个重大裁决是人类第一次在公众认知领域,也是在政策上的重大改变。这不仅局限于那些濒危的动物,如黑猩猩、红毛猩猩或海豚,而且延伸至所有的动物。动物权利活动人士们热烈地庆祝此决定。国家动物伦理咨询委员会主席,维吉尼亚.威廉斯博士(Dr. Virginia Williams) 评论说:“明确地说明动物是与人类同样的众生,及有能力体验正面和负面情绪,包括痛苦和悲伤……”,这种直言不讳是全新的,且标志着在争取动物福利的进程中一次重大的进步。根据一份区域性报纸《纳尔逊邮报》的报道,新西兰兽医协会主席史蒂夫·梅琴博士(Dr. Steve Merchant)评述该法案更明了更清晰,更具透明度和可执行性的动物福利法律。“对动物福利的期望近来迅速变化,那些针对普通的宠物和农场畜生的实验将不再被接受或容忍。”他说:“该法案带动的立法程序,符合新西兰人民日益增加的,对动物作为社会一分子的态度转变。”  另外的一份报道也挺有意思。  位于中美洲的哥斯达黎加,国土面积仅占全世界陆地面积的0.03%,却拥有50万种不同的生物,占了全球已知生物物种的4.5%,森林覆盖了52.3%的国土。旅游业一直都是哥斯达黎加的头号收入来源。而作为一个与大自然紧密依存的国度,哥斯达黎加在过去十年里,推出了一系列环保政策。早在2002年哥斯达黎加就颁布法令,禁止马戏团使用动物表演。2012年,又立法全面禁止狩猎。2013年,在动物保护组织的促动下,哥斯达黎加政府启动了关闭动物园的计划。时任环境部长的René Castro表示:“我们希望能遵从自然之道,以能够体现出生物多样性的生态公园取代笼子。我们不愿意再看到动物以任何一种形式被囚禁,不愿意再看到任何一个动物身于牢笼的桎梏之中。唯一可以接受的特例只能是为了救治他们而采取的临时性手段。”经过两年的争议与对峙,哥斯达黎加政府在8月宣布其将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关闭所有动物园的国家,所有被关押的动物都将获得解放。根据最高法院的裁决,有两所国家动物园由于合约限制将被允许继续经营十年。而十年之后亦将对其进行关闭,改建成为没有笼子的自然栖息地。所有目前在动物园笼养的动物,将根据其是否具有野外生存能力,放归大自然或者送入保护区或动物救护栖息地,颐养天年。此外,不会再有新的动物园开放。  “哥斯达黎加想以此表达对生命的尊重,并且,我们要将这种尊重付诸于行动。” ——René Castro。  当世界各地纷纷用行动表达对于生命的尊重和支持,而我们,竟然还在因为“吃”而不断较劲,累积“怨气”?  最后我们放一则去年的旧文吧!  圣诞岛坐落在澳大利亚大陆西北外海的印度洋上,每年圣诞节前后,无数红蟹成片自地势较高的丛林涌出,迁徙至海边交配繁殖,届时整个小岛被赤潮笼罩,堪称一大自然奇景。  小岛仅135平方公里,岛民1500多人,却有大约6000万只红蟹,平日居住在丛林地穴中。每年11月和12月底,其中约4000万只会涌入小岛的街道,成群捉对,展开两至三轮声势浩大的迁徙,很多道路会被密密麻麻的红蟹覆盖,场景壮观。  为了保护这些冒着脱水危险长途跋涉的红蟹,岛民们在其迁徙的主要路段设置了螃蟹专用的“地下通道”和“过街天桥”,避免螃蟹被过往车辆碾轧造成伤亡。每到迁徙季节,岛上的国家公园巡查员还会在各大主要迁徙道路上设置路障,暂时封闭路段,为辛苦赶路的红蟹们保驾护航。  迁徙季节,红螃蟹们在所有路段享有优先通过权。即便在未封堵的行车道上遇到三两成群的螃蟹过马路,岛民也会不厌其烦地反复停下车辆,下车,用扫帚或者拖鞋轻轻把挡路的红蟹赶到路边。记者也入乡随俗,跟着一路走一路停,不领情的红蟹纷纷举起双爪作出迎战姿态,但自知弱小,只是佯装强大,举着钳子且战且退,着实可爱;有的十分顽强,逼停越野车后迂回顽抗,退到车轮底下,大块头的澳大利亚军人只能哭笑不得地等它们自行离开,但因此被堵在后面的司机们都报以会心一笑,纷纷探出头来打趣。  据圣诞岛旅游协会的凯伦介绍,红蟹开始迁徙数十天后,大批螃蟹会在凌晨到沙滩水中产卵。每只母蟹能产下约10万个卵,这些卵大多数会成为集结在海岸线上等待大餐的鲸鲨和鱼类的腹中美餐。数周后,幸存并孵化的迷你小红蟹会上岸重返丛林,成年后它们会重新走上父辈们的迁徙之路。  “红蟹是这个岛最早的居民,不应因为人类的到来而灭绝,它们是岛上独特生态的重要组成部分。”国家公园巡查员皮基说。  在圣诞岛,人与红蟹、飞鸟、蝴蝶、树木植被和睦相处,彼此尊重。  “你需要同生灵平等,你要为他们让路,腾出时间,能有什么要紧事比生命更重要?”皮基说。  是呢!能有什么要紧事比生命更重要?希望这句话可以在这个忙着降温的中秋,暖到你,也暖到那些“无意识”。  愿,寒风不响,蟹脚不痒。
  9月22日,有一条比较“有意思”的新闻,英国盖茨黑德市的一个地铁站遭遇了大闸蟹的“侵略”。一群大闸蟹在站台上“横行霸道”,脚步匆匆如同在赶车,画面太美,乘客们几乎“不敢看”。据报道,本次“大闸蟹入侵”事件发生在下午时分,地铁工作人员介绍称,当时一名乘客用来装大闸蟹的塑料袋裂开,导致这些本来应该在水中畅行的生物被放逐到了陆地上,但这位闯祸的乘客却并未处理该状况,而是匆匆离开。车站的保洁人员随后被召唤到现场,他们花了相当一段时间才把横冲直撞的大闸蟹们“捉拿归案”,有外媒报道称,这些螃蟹随后被送往了水族馆。
  比较值得关注的事情是,外国这条新闻爆出后,国内媒体和网友“不约而同”惊呆了,而原因,既不是螃蟹横行霸道了,也不是掉了螃蟹的乘客就那么走掉了,更不是大批乘客的“不敢直视”以及保洁人员用了相当一段时间“控制现场”,而是——“为什么乘客要躲开?大闸蟹不应该哄抢么?”“为什么车站要把螃蟹送到水族馆?不应该准备好蒸锅么?”
  9月12日,中国,辽宁,盘锦。数百人围在一口大锅旁,大锅直径6.6米、高2.3米、内深1.5米、重7吨,为了蒸煮,当地还动用了吊车掀锅盖。锅内,被五花大绑蒸着的,是数千螃蟹。而这一切消耗着人力、物力以及无数生命的行为,就是为了一个“吉尼斯世界纪录”。
  如果说,对于英地铁站把大闸蟹送到水族馆行为的吐槽,尚可划分归属于部分网民或者说国人的“个人无意识”,还勉强可以称得上是“局限性小范围无害”。那这一场巨锅蒸蟹的“表演”,则是“集体无意识”下的产物,堂而皇之,哗众取宠,劳民伤财,伤生害命。而媒体的报道,则是这场“无意识”下推波助澜的黑手,当“无意识”沉积,“集体无意识”下的危机定然加剧。
  如同我们一直争论不休的“路上有老人倒地要不要扶”或者“公车遇到小偷要不要‘提醒’或者去抓小偷”之类的事情,我们总是在努力地讨论着那些看起来模糊不清的“道德”“人格”的问题,来给“出手”或“不出手”寻找看似可行的论据;亦或者,给或“赞”或“谤”提供可以“发泄”的由头。
  有人说,现在的问题,是曾经那段历史的原因;有人说,现在的问题,是法律制度的问题;有人说,现在的问题是社会经济福利的问题……
  可,问题真的在这里吗?
  带点“人本”色彩地吐槽一下,任何离开了“人”这一主体,否定或刻意绕过“个体主观能动性”的讨论都是耍流氓。
  人的心理会影响行为,行为也会作用于心理。长期习得的习惯、有意无意去“做”或“不做”的判断,都会对于我们的人格形成重大影响。个体的色彩会构成集体的色彩,个体的行为模式会影响集体的动态走向,个人的人格必然作用于整个社会种种或正常有序或乖戾失序的“行为”“事件”等。而长期的集体、社会的动态,则又反作用于个人的心理行为,长久下去,如同“基因”,写入个体,潜藏在我们并不会轻易“想起来”的地方。“个人无意识”与“集体无意识”的相互作用和转化,参与着我们人格的形成,行为模式的运作。按照冰山理论来说,这种“无意识”恰恰就是海平面下的那个“绝大部分”。
  理论说得太多,不算烧脑,费了不少口水和笔墨,实在不太好讲,现在,切回“蟹”的话题。
  我们常常认为,吃它一口肉、害它一条命,算不得什么事情;即便是对于一个个活生生、会逃窜、会躲藏、会惜命的动物,迫使其离开生存环境、经过各种颠簸折腾还不可以死,最终要挣扎到会断手断脚也逃不掉被五花大绑架上蒸笼,我们似乎也只是习以为常,甚至喜笑颜开。
  奇怪的事情是,我们明明都知道“活蒸”是个可怕的事情,可当有人把这一事实陈述出来时,却会遭到“围攻”。网上有些难得的帖子发出来,说“觉得‘吃螃蟹’是件很残忍的事情”,结果就被一片片的嘲讽甚至谩骂打压到楼主不再发声。
  你看,很多“不当言论”的发表者其实都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愤怒”和“具有攻击性”。一如很多“素食者”和“动物保护者”的发言、活动会被攻击,又如很多“扶不扶”“帮不帮”“错没错”总有许多人去狂喷,而喷子们大多都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可以“容得下世界的各种古怪”,却在那一刻“容不下一个不一样的观点和生活方式”。
  当这样的“无意识”泛滥成灾,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去评价这个社会的“公允与否”?
  网上有很多人把残忍不残忍、要不要吃的讨论,硬生生和这类低等动物、无脊椎动物、冷血动物不会痛的讨论关联在一起。然而,事实上,它们不是不痛、不怕、不懂得生死利害,从它们会趋利避害、会主动求生就知道,这些生命值得去疼爱而不是吃掉。我们只是受限于现有科技而不能得知这一反应的内部作用关系而已。更何况,这种讨论并没有什么用。因为,这与螃蟹到底有没有痛觉或者脑神经无关。
  一切,只与我们自己有关。
  希腊作家布鲁达克曾在他写的有关肉食的短文中指出:人类已经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各种蔬菜水果,之所以吃肉可不是因为有这个需要,而是虚荣心的作祟加上吃腻了这些蔬果,于是开始吃一些不纯净又不方便的食物。
  儿童读物的作家罗伯·路易斯·史蒂文生也曾指出:同类相食的行为是最令人唾弃的;但对佛教徒和素食者来说,我们就像那些同类相食的食人族一样,因为我们也吃婴儿——只是不是吃自己的小孩。
  我们没办法责怪那些犯错的孩子,当他们的童年、青年时是眼睁睁看着我们将鲜活的生命下锅,看着我们是如何把那些逃跑的“食材”抓回锅中,看着“食材们”不惜断手断脚也要拼一线生机而我们却咒骂着把他们生的希望杀灭。
  我们甚至没办法责怪社会的戾气、道德的滑坡、舆论的不当导向、各种民事或刑事案件的增长,乃至“狂魔”的出现。
  横行霸道,是我们硬生生安在螃蟹身上的词,而我们套用在自己身上却正好合适。
  当我们选择把轻视生命权利、调侃生命关怀、贪求和放纵口腹之欲写入我们的行为习惯,刻入我们个人乃至集体的无意识中去,我们,又有什么权利去指责、评判?
  这,当然也是因果。
  集体无意识下的社会怪象,是因果。
  个人无意识下的病痛霉运,是因果。
  人,毕竟不是一部机器,也毕竟不单单是一个个体。
  我们都想过好的生活,可是,连放其它生命一条生路都不肯?
  我们可以从量子探讨到心学,也可以通过数学模型来阅读易经、进而推算“命数”,还可以从弗洛伊德和荣格开始去窥探八识、轮回……
  现代科学技术越是发展,因果的切实就越是确凿。
  一切,只与我们自己有关。
  所以,那些将要下锅的、正被活捉的,除了是现在的它们,还是未来的我们。
  中秋月下,蟹脚痒不痒且先不讨论,断了“心痒”再说吧。
  前些日子,新西兰为整个世界作出了一个伟大的表率:新西兰政府正式确认所有动物与人类拥有同样感知。上个月新西兰通过的《动物福利修正案法案》旨在让警方更容易起诉虐待动物的事例,以及禁止动物实验和研究。类似的主题在“真实行动者杂志”的封面报道中经常出现,但新西兰这次做出的这个重大裁决是人类第一次在公众认知领域,也是在政策上的重大改变。这不仅局限于那些濒危的动物,如黑猩猩、红毛猩猩或海豚,而且延伸至所有的动物。动物权利活动人士们热烈地庆祝此决定。国家动物伦理咨询委员会主席,维吉尼亚.威廉斯博士(Dr. Virginia Williams) 评论说:“明确地说明动物是与人类同样的众生,及有能力体验正面和负面情绪,包括痛苦和悲伤……”,这种直言不讳是全新的,且标志着在争取动物福利的进程中一次重大的进步。根据一份区域性报纸《纳尔逊邮报》的报道,新西兰兽医协会主席史蒂夫·梅琴博士(Dr. Steve Merchant)评述该法案更明了更清晰,更具透明度和可执行性的动物福利法律。“对动物福利的期望近来迅速变化,那些针对普通的宠物和农场畜生的实验将不再被接受或容忍。”他说:“该法案带动的立法程序,符合新西兰人民日益增加的,对动物作为社会一分子的态度转变。”
  另外的一份报道也挺有意思。
  位于中美洲的哥斯达黎加,国土面积仅占全世界陆地面积的0.03%,却拥有50万种不同的生物,占了全球已知生物物种的4.5%,森林覆盖了52.3%的国土。旅游业一直都是哥斯达黎加的头号收入来源。而作为一个与大自然紧密依存的国度,哥斯达黎加在过去十年里,推出了一系列环保政策。早在2002年哥斯达黎加就颁布法令,禁止马戏团使用动物表演。2012年,又立法全面禁止狩猎。2013年,在动物保护组织的促动下,哥斯达黎加政府启动了关闭动物园的计划。时任环境部长的René Castro表示:“我们希望能遵从自然之道,以能够体现出生物多样性的生态公园取代笼子。我们不愿意再看到动物以任何一种形式被囚禁,不愿意再看到任何一个动物身于牢笼的桎梏之中。唯一可以接受的特例只能是为了救治他们而采取的临时性手段。”经过两年的争议与对峙,哥斯达黎加政府在8月宣布其将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关闭所有动物园的国家,所有被关押的动物都将获得解放。根据最高法院的裁决,有两所国家动物园由于合约限制将被允许继续经营十年。而十年之后亦将对其进行关闭,改建成为没有笼子的自然栖息地。所有目前在动物园笼养的动物,将根据其是否具有野外生存能力,放归大自然或者送入保护区或动物救护栖息地,颐养天年。此外,不会再有新的动物园开放。
  “哥斯达黎加想以此表达对生命的尊重,并且,我们要将这种尊重付诸于行动。” ——René Castro。
  当世界各地纷纷用行动表达对于生命的尊重和支持,而我们,竟然还在因为“吃”而不断较劲,累积“怨气”?
  最后我们放一则去年的旧文吧!
  圣诞岛坐落在澳大利亚大陆西北外海的印度洋上,每年圣诞节前后,无数红蟹成片自地势较高的丛林涌出,迁徙至海边交配繁殖,届时整个小岛被赤潮笼罩,堪称一大自然奇景。
  小岛仅135平方公里,岛民1500多人,却有大约6000万只红蟹,平日居住在丛林地穴中。每年11月和12月底,其中约4000万只会涌入小岛的街道,成群捉对,展开两至三轮声势浩大的迁徙,很多道路会被密密麻麻的红蟹覆盖,场景壮观。
  为了保护这些冒着脱水危险长途跋涉的红蟹,岛民们在其迁徙的主要路段设置了螃蟹专用的“地下通道”和“过街天桥”,避免螃蟹被过往车辆碾轧造成伤亡。每到迁徙季节,岛上的国家公园巡查员还会在各大主要迁徙道路上设置路障,暂时封闭路段,为辛苦赶路的红蟹们保驾护航。
  迁徙季节,红螃蟹们在所有路段享有优先通过权。即便在未封堵的行车道上遇到三两成群的螃蟹过马路,岛民也会不厌其烦地反复停下车辆,下车,用扫帚或者拖鞋轻轻把挡路的红蟹赶到路边。记者也入乡随俗,跟着一路走一路停,不领情的红蟹纷纷举起双爪作出迎战姿态,但自知弱小,只是佯装强大,举着钳子且战且退,着实可爱;有的十分顽强,逼停越野车后迂回顽抗,退到车轮底下,大块头的澳大利亚军人只能哭笑不得地等它们自行离开,但因此被堵在后面的司机们都报以会心一笑,纷纷探出头来打趣。
  据圣诞岛旅游协会的凯伦介绍,红蟹开始迁徙数十天后,大批螃蟹会在凌晨到沙滩水中产卵。每只母蟹能产下约10万个卵,这些卵大多数会成为集结在海岸线上等待大餐的鲸鲨和鱼类的腹中美餐。数周后,幸存并孵化的迷你小红蟹会上岸重返丛林,成年后它们会重新走上父辈们的迁徙之路。
  “红蟹是这个岛最早的居民,不应因为人类的到来而灭绝,它们是岛上独特生态的重要组成部分。”国家公园巡查员皮基说。
  在圣诞岛,人与红蟹、飞鸟、蝴蝶、树木植被和睦相处,彼此尊重。
  “你需要同生灵平等,你要为他们让路,腾出时间,能有什么要紧事比生命更重要?”皮基说。
  是呢!能有什么要紧事比生命更重要?希望这句话可以在这个忙着降温的中秋,暖到你,也暖到那些“无意识”。
  愿,寒风不响,蟹脚不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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